「在這裡，你可以看到很多世界第一」
顱顏外科見習的第一天
老師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秋
但這句話可怕的不是他的自信
而是足以支持這句話的強大實力
早上摸咪會議室裡沒有一堆睡不飽的R或準備處理order的Intern
(不過搶著吃早餐的clerk卻從來沒消失過)
而是坐滿著印度、日本、以及其他國家的attending
大家正襟危坐屏氣凝神
等著聽世界No. 1的Paper review
但clerk就是clerk
在摸咪開始前
我們這一群還是一樣吃著早餐談天說地
大家一直聳恿我去探探那個日本人的底細
說什麼都要看我烙幾句日文唬唬其他學長
(因為語言關係，教授也只跟他說了一句：Welcome)
Clerk隨時都可以躲在背後當背後靈
但是當大家期待你表現時
打腫了臉硬著頭皮說什麼都得幹下去
好險在日本玩了一個月果然沒有白費
順利問出田島先生是大阪大學的主治
來台灣學習顱顏重建的技術
現在住在醫院的宿舍
我也跟他說我是學生
住在醫院附近
會說一點點日文
今年在橫濱有個美好的暑假……
人家說棒打出頭鳥
太愛現就被指名當會議記錄了
果然不出所料
整個摸咪都是英文
除了報paper的學長之外
大家的意見交流、老師的common全都是陰溝裡去
我只好把我聽到的單字加上我的想像力全抄進記錄單裡
太多空白的地方不是自己加感想就是畫圖說明
(這次的題目是optimal nasal shape＆material for nasal augmentation)
瞎掰了三張A4總算讓學姊點頭收走
我覺得我唯一稱得上No.1的應該就是填空補白的能力吧
摸咪結束後跟陳教授的No.1門診
大陸客、金門幫都有人慕名遠來
不過老師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接電話、簽文件
不斷有祕書、小姐進進出出
小小的診間動態維持著九到十人的高密度狀態
連桌上都多放著一到二台蘋果筆電
就為了安排開刀開會行政決策等各種事宜
蠟蠋多頭燒
也是世界No. 1
不知道明天有沒有機會溜出刀房跟整形外科陳主委的No. 1門診
看他如何讓醜小鴨們脫胎成一隻隻美麗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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